罪不在久

大学 阵亡中 我活着哈哈!!!

年更选手(是真的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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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画师唯一id:水煮大泥鳅

[究惑/我们学校那两个老师啊,真是....][6]

·上一篇见合集

·人物属于木苏里

·我尽力了

·一点点,真的就一点点,过几天可能还有一点点(吧)

20.

        说起来秦究果真脸厚,蹭吃蹭喝,心安理得。他毫无身为学生兼客人的自觉,不仅天天挑剔游惑的饮食习惯,往冰箱里塞各种莫名其妙的各国绿色蔬菜,甚至动过把游惑赶去睡书房,而自己霸占主卧的心思。

        尽管他当时只是笑着靠着书柜、以开玩笑的语气递了一个赌博的邀请,还是惹得主考官没好气地撤了他的床铺,被迫在沙发上窝着凑合了两宿。

        有很多个瞬间,游惑都觉得他不像一个学生。

        没有对老师应有的敬畏和疏远,没有对校规正常的遵守和服从,玩世不恭,随心所欲,却又冷静得吓人。每天游惑都会在某些柜子缝隙里做些细小的标记,到了晚上这些标记都会变乱或失踪,可仅仅过了两三天,它们便再也没有动过位置。

        显然秦究察觉了什么。他们心照不宣地不曾提起,但游惑彻底可以确定:秦究来这里,确实是有目的的。

        可那会是什么?

        他的目光落在漫不经心地躺在沙发上翻书的那人侧脸上,又遥遥地移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 这是秦究搬过来与他同住的第十五天。

        十五正正卡在二十九的中央,将整个二月利落地分割成两半。游惑清早在厨房里手起刀落,当他意识到自己习惯性地拿了成双的碗筷时,便面无表情地向自己的碗里多加了整整一大块培根。

        碗底碰撞桌面的清声与钥匙对入锁孔的声音相撞,重叠缠绕却又不易察觉。游惑没有心情抬眼,但有人偏偏要凑到他的眼底下,转着钥匙扣弯着眉毛冲他笑,说:“早。”

        秦究和游惑的心情之比,好像每天都是反差。游惑不知道他是不是不留痕迹地又找到了些什么,可那又不像。

        没道理什么人特意潜到另一个人家里当卧底,翻到了他想找的所有证据,却心情一天比一天好。

        秦究清早会轻手轻脚地出门,有时买菜,有时锻炼,有时归来后两手空空。今天他带着发梢滴淌的水珠踏入房门,黑条纹的浅灰毛巾掩住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,微微喘着气,很绅士地对游惑招呼道:“我先洗个澡。”

        他的汗渍横七竖八地浸透衣料,好似暴雨浇头,却没有什么让人难堪的气味。眉眼被露水与清晨的初阳洗过,清澈乌黑,朝气蓬勃。

        游惑只瞥了他一眼,便垂下头去。银叉子穿透培根经脉敲击碗底,他眼中只剩肉红与瓷白,如同万事不在意一般懒恹恹地问:“告诉我干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 “我怕大考官忽然推门而入。”秦究扬着玩味的语调,踏着自窗外拍入的阳光投影远去。游惑余光里看见他一闪而逝的背影,动作停顿了那么一瞬,然后将碗中的培根划作两半。

        银色的叉尖,在碗底留下银白的痕。

21.

         第二十天,门铃在烈阳当空时鄹然炸响。

        彼时两个人闲得无聊,难得能同仇敌忾地联机打BOSS。秦究是个好手,手柄用得比写卷子的笔还熟练,而从未有过了解的游惑只能凭着本能、反应和超绝的学习能力硬扛,自然比不过他。

        那时秦究已经笑得快躺在地上,而半边电视屏幕暗下去的游惑脸色算得难看,若不是门铃闹得实在无法无视,他可能会扔下手柄找那位先生真人搏斗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老于一推开门,就被倚着门框盯着他的一张陌生帅脸惊得噌噌地往后连退三步。偏生他那倒霉儿子就抵着他的脚后跟,猛地被跺了一脚以后立刻开始叫魂:“爸!!!你干嘛啊踩我!”

         老于哪有工夫搭理他,扒着门板和帅哥瞪眼睛。帅哥看了一阵就挑起眉毛,问:“送快递的?”

        老于:“?????”

        帅哥斜斜地搭着手臂,松松垮垮地冲他招招手,侧过头去向屋里喊了一声:“大考官,你订快递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 “不是,你谁啊?没走错吧!”于闻终于反应过来了,他赶紧摸手机确认地址,头还没低下去呢,门框里又出现了另外一张帅脸。这回的他可熟了,直接遗忘了那位,兴高采烈地挥手:“哥!”

        游惑嗯了一声,又冲神情迷茫的老于微微点头:“舅舅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你还有舅舅呢?”秦究一脸夸张的意料之外,游惑扫了他一眼,手肘几乎没有幅度地朝那边抬了一下,回头道:“他是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 “秦究。”然而秦究轻而易举地把话截下来了,笑着对那两位说:“中午好,我是游老师的学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 他卡话时游惑毫不犹豫地认为他要胡说八道,一个肘击正蓄势待发,此刻却不尴不尬地定在半空。秦究含着笑意望他一眼,游惑嘴唇微抿,最终收回手松松地垂在身侧,又移开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 一直在一旁围观的老于父子脸都木了。

       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,非常非常诡异...让他俩莫名有种想抱头逃窜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 “这像学生么爸?”于闻嘀嘀咕咕地跟老于咬耳朵,“我总觉得他俩站一起,嚯,谁在旁边谁遭殃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 老于看到外甥的视线又转了过来,有点尴尬地按了下儿子的头:“小孩子别乱说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初二的于闻小朋友被迫关机。然而秦究又把他的电线接回去了:“你是大...人有大量的我们游老师的弟弟?”

        游惑:“?”

        大人有大量是这么用的??

        于闻这小崽儿根本没注意到他哥散发凶光的眼神,虽然对着个比他高大半个脑袋的陌生人,初始的害怕过了,好奇一涌,还是开始没完没了地叨咕起来:“是啊!你是我哥的学生吗?看着不像啊!不是你怎么跟我哥住啊?现在是寒假吧?你们学校这么恐怖吗??”

        最后一句话带着发自内心的极端感叹,宣发了自古至今学生们对于老师的真切恐惧。游惑抱着手走开了,秦究示意于闻过来,凑近他耳边,声音却没有刻意降低:“你哥不是普通老师。”

        老于从这两位旁边挤进屋去,把带来的满满一塑料袋老家特产递给外甥,外甥表示了感谢。

        “那我哥是什么老师?”于闻懵逼地睁大眼。

        外甥把塑料袋往空着的餐桌上放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哥是......”秦究顿了顿,好似一本正经,却尾音上挑地说:“特别有魅力的老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外甥把特产的精美盒子随手摆在桌上,抡着塑料袋就转身抽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 这一袋,仿佛狂风过境,好如利鞭来袭。旁观的都傻了,但是秦究一个侧身一个抬臂就轻而易举地挡下了这一击,反手扯住尾端,用三分力拽紧,笑道:“怎么了大考官?暴力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 险些被误伤的于闻踮着脚大气不敢出地挪到他爸身后。老于特么的也不敢动啊,但出于长辈的劝和不劝分心理,他握着拳头咳了一声,对着外甥的冷脸说:“那个...小游啊?”

        游惑说:“怎么?”

        老于说:“那什么...你弟弟下午得上课,我们等会儿要回去,一起...吃个饭?”

        游惑站了两秒,应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 他松开塑料袋的前端,直指着门外,盯着秦究的眼睛说:“扔了。”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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